婆婆聽到動靜,從臥室里跑出來,看到地上的碎紙和我的樣子,急忙扶我起來:「晚晚,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張磊!你太過分了!」婆婆轉頭對著張磊吼道,「你怎麼能這樣對晚晚?」
「媽,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別管!」張磊不耐煩地說。
我扶著婆婆的手站起來,看著張磊,眼神冰冷:「張磊,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我拿出手機,對著地上的碎紙和自己磕傷的膝蓋拍了照片,然後又錄了一段張磊的視頻。
「你拍這些幹什麼?」張磊有點慌了,上前就要搶我的手機。
「我要把這些證據交給警察,交給法官,讓他們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你敢!」張磊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說完,直接撥通了110。
這一次,我不再猶豫,不再退讓。
張磊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我的底線,我不能再忍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看到現場的情況,又看了我提供的證據,當場就把張磊帶走了。
張磊被帶走的時候,還在大喊大叫:「林晚,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著他被帶走的背影,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婆婆看著我,眼裡滿是愧疚:「晚晚,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張磊,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媽,這不怪您。」我搖搖頭,「是他自己選擇了墮落,誰也救不了他。」
雖然面試被攪黃了,但我並不後悔。
因為我知道,我終於邁出了反抗的第一步。
張磊因為故意損壞他人財物和故意傷害,被拘留了幾天。
出來之後,他收斂了很多,不再跟我吵架,也不再威脅我,只是很少回家了。
我以為他是害怕了,沒想到,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這天,我接到了王律師的電話,王律師的語氣很嚴肅:「林女士,出事了。」
「怎麼了?」我心裡一緊。
「張磊向法院提交了一份證據,說你有精神疾病,不適合撫養孩子。」王律師說。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什麼時候有精神疾病了?他這是造謠!」
「我知道這是造謠,但他提交了一份所謂的『診斷證明』,還有幾個鄰居的證詞,說你平時情緒很不穩定,經常發脾氣。」王律師說。
「這些都是假的!」我氣得渾身發抖,「那些鄰居根本不了解情況,張磊肯定是給了他們好處,讓他們作偽證!」
「我知道,但是現在情況對我們很不利。」王律師說,「法院已經受理了他的申請,可能會安排你去做精神鑑定。」
「我去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堅定地說。
「你別衝動,精神鑑定的結果很重要,如果結果有任何問題,都會影響撫養權的判決。」王律師說,「張磊既然敢提交這份證據,肯定是有備而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們現在需要找到張磊偽造證據的證明,還有那些鄰居作偽證的證據。」王律師說,「另外,我們也可以提交一些證明你精神狀態良好的證據,比如你的工作經歷、同事的證詞、醫生的證明等等。」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收集證據。」
掛了電話,我心裡一片冰涼。
張磊為了爭奪撫養權,竟然不惜造謠說我有精神疾病,他真的是太無恥了。
我開始聯繫以前的同事和朋友,讓他們幫我寫證詞,證明我平時情緒穩定,工作認真負責。
我還去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拿到了精神狀態良好的證明。
同時,我也在想辦法收集張磊偽造證據和鄰居作偽證的證據。
這天晚上,我正在整理證據,婆婆突然跟我說:「晚晚,我知道張磊的診斷證明是從哪來的了。」
「您知道?」我眼前一亮,「是從哪來的?」
「是他一個遠房親戚給開的,那個親戚在一家小醫院當醫生,張磊給了他不少錢,讓他幫忙開的假證明。」婆婆說。
「真的嗎?您怎麼知道的?」我激動地問。
「今天下午,那個親戚給張磊打電話,我正好聽到了,他們在電話里提到了這件事。」婆婆說,「我還聽到他們說,那些鄰居也是張磊給了五百塊錢,才願意作偽證的。」
「太好了!」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媽,您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具體對話?能不能作為證據?」
「我聽到了一些,但是我沒有錄音。」婆婆有點遺憾地說,「不過我知道那個親戚的名字和工作單位,也知道那些作偽證的鄰居是誰。」
「沒關係,有這些信息就夠了。」我高興地說,「我們可以去找那個親戚和那些鄰居,跟他們談談,讓他們說出真相。」
「可是他們會不會不願意啊?」婆婆擔憂地說。
「會的,只要我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加上法律的威懾,他們肯定會說實話的。」我信心滿滿地說。
第二天,我和王律師一起,先去找了張磊的那個遠房親戚。
一開始,那個親戚還不承認,說診斷證明是真的。
王律師把相關的法律條文擺在他面前,告訴他偽造證據是違法行為,情節嚴重的會被判刑。
那個親戚嚇得臉色都白了,很快就承認了診斷證明是假的,還寫了書面證明,簽字按了手印。
接著,我們又去找了那些作偽證的鄰居。
那些鄰居一開始也不願意承認,直到我們拿出了張磊給他們錢的轉帳記錄(是婆婆偷偷查到的),他們才不得不承認,是收了張磊的錢,才作的偽證。
他們也都寫了書面證明,承認自己作偽證的事實。
拿到這些證據之後,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我把這些證據都交給了王律師,王律師看完之後,很有信心地說:「林女士,現在情況對我們非常有利,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
「太好了!」我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很快,法院開庭的日子到了。
開庭那天,張磊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很精神,仿佛勝券在握。
他的律師也很囂張,一上來就咄咄逼人,試圖證明我有精神疾病,不適合撫養孩子。
但當王律師拿出我們收集的證據,包括張磊親戚的書面證明、鄰居的書面證明、張磊的轉帳記錄、我的精神狀態證明等等,張磊和他的律師臉色瞬間變了。
張磊的臉瞬間從得意變得慘白,他猛地站起來,指著我吼道:「你偽造證據!林晚,你這個賤人,你故意陷害我!」
「肅靜!」法官重重敲了一下法槌,「被告請注意你的言辭,法庭之上,不得喧譁!」
張磊被法官呵斥,才不甘心地坐下,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他的律師也慌了神,拿著我們提交的證據,手都在抖,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王律師趁機開口,條理清晰地陳述了張磊偽造證據、教唆他人作偽證的事實,還補充了張磊長期無業、沉迷遊戲、對孩子不管不顧的種種行為。
「法官大人,」王律師看向法官,語氣誠懇,「我的當事人林晚女士,多年來獨自承擔家庭重擔,對孩子盡心盡力,是孩子最堅實的依靠。而被告張磊先生,不僅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還為了爭奪撫養權不擇手段,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撫養孩子。」
王律師說完,法庭里一片安靜。
法官翻看了我們提交的所有證據,又詢問了張磊幾個問題。
張磊要麼答非所問,要麼就是大聲狡辯,顯得越發心虛。
最後,法官宣布休庭,擇日宣判。
走出法庭,張磊惡狠狠地盯著我:「林晚,你給我等著,就算這次輸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還想怎麼樣?」我冷冷地看著他,「張磊,你已經輸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輸了?我沒輸!」張磊吼道,「我還有辦法,我一定能把安安搶回來!」
他說完,就氣沖沖地走了。
王律師安慰我說:「林女士,別擔心,從今天法庭的情況來看,我們贏的幾率很大,張磊翻不了天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有點不安。
張磊的性格我很清楚,他是個輸不起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為了安全起見,我特意換了門鎖,還在門口裝了監控。
婆婆也很擔心,每天都陪著我和安安,不敢離開半步。
接下來的幾天,張磊果然沒再來找我麻煩,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就在我以為他終於放棄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