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你可想清楚了，離了婚，你可就不是陳家的媳婦了！以後有什麼事，可別指望我們！」
婆婆當著民政局工作人員的面，陰陽怪氣地對我說。
我沒有理會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簽完了所有的文件。
當離婚證蓋上紅章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壓在我心頭的那塊巨石，終於被搬開了。
走出民政局，陽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獲得了重生。
婆婆卻不依不饒，她盯著我手中的離婚證，仿佛要確認它是不是真的。
然後，她又將目光轉向我，語氣帶著命令：「趕緊的，別耽誤時間，把你那些東西收拾好，我們家的房子可容不下你了！」
她所謂的「我們家的房子」，是指我和陳宇現在居住的這套公寓。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04
「媽，我們走吧。」
陳宇似乎也覺得婆婆的話有些不妥，低聲勸道。
「走什麼走？我不盯著她把東西搬走，誰知道她會不會賴著不走？這房子可是我們陳家的，可不能讓她霸占著！」
婆婆卻不依不饒，她完全把我當成了外人，甚至是一個要鳩占鵲巢的賴皮。
我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
她以為她贏了，以為我離開了她兒子，就一無所有了。
殊不知，她即將迎來一個巨大的「驚喜」。
「行啊，婆婆，你既然這麼著急，那我就把東西都搬走，一點不留。」
我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婆婆聽到我如此「識趣」，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她得意地瞥了陳宇一眼，仿佛在說：你看，我早就說她是個識時務的。
我們一行三人回到了公寓。
婆婆一進門，就雙手叉腰，掃視著屋子裡的物品。
「這些是你的，這些是我的……嗯，你的那些瓶瓶罐罐，還有那些衣服，都趕緊收拾好，我給你叫個搬家公司！」
婆婆頤指氣使地指揮著，完全把自己當成了這間屋子的主人。
我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走進了臥室。
陳宇則站在客廳中央，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從衣櫃里拿出兩個大大的行李箱，開始打包我的衣物。
婆婆則站在臥室門口，抱著胳膊，監督著我的一舉一動，生怕我偷偷藏匿了什麼屬於他們陳家的東西。
「哎喲，你這些衣服可真多啊，買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是穿幾次就扔了，就知道浪費錢！」
婆婆一邊看一邊絮絮叨叨地抱怨著。
我充耳不聞，手上的動作不停。
我一件件地疊好我的衣服，放進箱子裡。
這些衣服，每一件都帶著我的記憶，有的是我升職時買的獎勵，有的是我和閨蜜旅行時留下的紀念。
婆婆的眼睛像掃描儀一樣，在我打包的物品上逡巡。
「那個首飾盒是你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裡面有條金項鍊是陳宇送給你的，那是婚戒，不能帶走！」
婆婆突然指著我梳妝檯上的首飾盒，語氣變得凌厲起來。
我抬起頭，看著她。
首飾盒裡確實有陳宇送給我的結婚項鍊和戒指，但除此之外，還有我自己購買的不少首飾，甚至比那條項鍊和戒指加起來還要貴重得多。
「婆婆，這首飾盒裡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的東西，我婚前買的。」
我解釋道。
「你買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那條金項鍊和戒指是不能帶走的！那是我們陳家的東西！」
婆婆的態度十分蠻橫。
我冷笑一聲，拿起首飾盒，在婆婆的眼皮子底下，將她口中的金項鍊和戒指取了出來，隨手扔到了床上。
「行，這兩個，我不要了。」
我說。
婆婆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乾脆。
她以為我會爭執，會不舍。
但對我來說，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是一種諷刺。
05
打包完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私人物品，我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走出臥室。
婆婆得意洋洋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失敗者。
「搬家公司我已經叫好了，你趕緊把東西搬下去，別耽誤時間！」
婆婆催促道。
「哦，不用了，我還有別的東西要搬。」
我語氣平靜地回答。
「還有什麼？你不是已經把你的瓶瓶罐罐和衣服都收好了嗎？我們家的家具可都是陳宇買的，你可別想動！」
婆婆警惕地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客廳的儲物間。
陳宇站在那裡，神色複雜。
他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無奈。
我打開儲物間的門，從裡面推出了幾個大紙箱。
這些紙箱上，都貼著「陳宇」和「李阿姨」的標籤。
「這是什麼？」
婆婆疑惑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將紙箱一一打開。
裡面赫然是陳宇的私人物品，他的運動鞋、他的收藏品、他的書、他的遊戲機……以及一些婆婆寄存在這裡的老物件，比如她從老家帶來的腌菜罈子、幾件老舊的衣服、還有一些她認為「有用」的廢品。
「這些，也是要搬走的東西。」
我指著這些箱子，對婆婆和陳宇說。
婆婆和陳宇都愣住了。
「蘇晴，你這是幹什麼？」
陳宇終於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慌亂。
「我不是說要把東西都搬走嗎？你們的行李，我也一併打包好了。」
我看著陳宇，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
婆婆回過神來，立刻尖叫起來：「蘇晴，你瘋了！你把我們的東西打包幹什麼？這是我們的家，我們為什麼要搬走？」
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婆婆和陳宇。
「看清楚了嗎？這是房產證，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婆婆和陳宇接過房產證，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們看著房產證上「蘇晴」兩個大字，呆立不動，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
「這……這不可能！這房子明明是陳宇的！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說這是陳宇買的嗎？」
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也顫抖起來。
我嘲諷地看著他們，語氣冰冷：「婆婆，你兒子沒提這是我的婚前房嗎？這房子是我在婚前全款買的，和陳宇沒有任何關係。當初我只是出於好意，讓陳宇搬進來和我一起住，並且也默許了你們母子在這裡居住。現在我們離婚了，這房子，自然是我的。」
陳宇看著房產證，又看看我，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和絕望。
他這才想起，這套房子，當初確實是我婚前購買的。
只是我當時心疼他工作辛苦，想讓他住得離公司近一點，所以才讓他搬了進來。
而他，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一切，甚至在婆婆面前，也從未提過這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
婆婆徹底呆住了。
她以為她把我的「東西」都搬走，就能把我掃地出門。
殊不知，她和她兒子的「東西」，才是真正要被搬走的。
「不……不可能！你騙我！這房子是陳宇買的！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騙我！」
婆婆情緒失控，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我看著她猙獰的面孔，沒有絲毫懼意。
「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從頭到尾，我只是沒有說出這是我的婚前房產而已。而你們，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一切，把我當成免費的保姆，把我當成你們呼來喝去的傭人。現在，是時候讓你們清醒清醒了。」
我語氣堅定，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嘲諷。
陳宇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懇求：「蘇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這房子是你的婚前財產。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不離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看著他虛偽的悔恨，只覺得噁心。
「重新開始？你覺得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嗎？在你媽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下，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中，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死了。這房子，是我的，你們，必須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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