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主母后續章節

2025-12-13     燕晶伊     反饋

  「屆時再想找個好先生,只怕落了難教的罵名,難上加難。」

  我在謝母賭咒發誓的保證中退出身去,卻在一門之隔聽見謝承意的哭聲:

  「祖母,阿娘說了,這個女人不會對我真心好,你不能將我交她手上。」

  「怎會,在她眼裡,你與那個野孩子是一樣的。」

  「她知書達理,跟她學不會錯的。」

  可謝承意沒說錯,我才不會對他真心好。

  人人都來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

  是以當晚,他對我怒目而瞪時,我便冷肅地罰了跪。

  5

  忽略掉他滿眼的恨意,我將最好的點心,最軟的棉衣,都送進了謝知遠的院子裡。

  他年幼,對我的厚此薄彼和故意刁難敢怒不敢言,只能咬著牙隱忍,想等著第二日去給婆母請安的時候再告我一狀。

  可我沒給他機會。

  第二日天未亮,我便將人撈起來默書。

  跪到子時才睡的他,此時昏昏欲睡,一肚子的怨氣變成了好大的脾氣,沖我又吼又叫:

  「你這個壞女人,你故意欺負我。」

  「等我長大了繼承了侯府,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我得不得好死不知道,他當即被打了掌心,關進了房裡不許吃飯。

  「何時知錯了,何時才可放出來。」

  號啕的哭聲把心軟的謝母引來了。

  我只穩穩站在一旁,靜靜聽著謝承意身邊的婆子將緣由一五一十告知了謝母。

  「母親可知,這動不動要讓嫡母不得好死的話若傳出了侯府,對我謝家名聲以及承意知意的前程有何影響?」

  「若是少不更事便罷了,可他如今七歲已過,早該明理懂事了。」

  孝字當頭的大越,便是嫡子不尊主母,都會被家族除名,何況是喊打喊殺。

  「該罰!」

  「這孩子被嬌慣壞了,我,我聽你的。」

  婆母怕了,當即狠了心,我終於能在他身上大展拳腳。

  6

  用心的嫡母不好當,但惡毒的後娘卻很好做。

  前世的耐心、真心和用心,我都用光了。

  今生的我,只有狠心。

  練字不用心,罰。

  對我不恭敬,打。

  課業完不成,熬。

  甚至還要時時被拎出來與出色的哥哥相比較,在我一褒一貶的打擊中,他越發厭學和叛逆。

  我什麼都給他,偏偏不給他愛與耐心。甚至當真做到了冷酷無情般的嚴苛:

  「不要怪我對你嚴,怪便怪你太貪玩,誤了幼時啟蒙,如今只能惡補一條出路罷了。」

  與他親生母親的溫柔愛護一比較,他對我恨意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母親,他在學堂哭鼻子,四處傳你虐待了他。」

  謝知意猶豫許久,才將京中貴婦們突然集體疏遠我的緣由告知了我。

  謝承意撐不住了,他背後對侯府的一切虎視眈眈的人,也熬不住露出了馬腳。

  揪住謝承意身邊的老嬤嬤,我便找去了婆母的院子裡。

  「母親恕罪,謝承意這孩子,我實在教不了了。」

  「陸家世代書香,雖如今大不如前,卻也要臉面,是萬萬承受不住女子不賢的罵名的。」

  婆母茶碗落了地,那老婆子才支支吾吾:

  「少爺,少爺是被夫人罰怕了。他不是故意的,他還小,還不懂事態的嚴重,老夫人息怒。」

  婆母恨鐵不成鋼,卻不敢露出一絲對外面人的情緒,只捂著胸口喘粗氣。我又補了一刀:

  「鎮遠將軍府的壽宴,兒媳無能,未收到Ṫũₜ邀請函。」

  便是體面的世家大族,已不屑於和我這等有辱家風的女子交往了。

  可我早就不僅僅代表的是自己了,而是陸家女兒與謝家主母。

  婆母還未從其中緩過勁來,我母族又傳來了話,丫鬟一字一句複述的小心翼翼:

  「陸家女兒知書達理,便是入了後宮,也是排的上名的體面,如何被謝家潑髒水,拿個養子如此磋磨於她。」

  「且不說流言蜚語裡,那謝家養子便是謝侯的私生子,只四處散播的陸家女兒謠言,又將我陸家臉面與清名置於何地。」

  「若污名不得洗清,便開了祠堂,兩家體面分手,免得落下親家變仇家的下場。」

  流言當然是我刻意放出去的,而謝承意對我的汙衊詆毀也有我的刻意放縱和推波助瀾。

  水越渾,事態越嚴重,他,他們才退無可退。

  三管齊下,謝母終是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我坐在床邊,神情冷淡。

  若非她縱容謝南風任性妄為,又怕我在她死後惦記了謝家家產,如何會一出移花接木,便將自己的親孫子放在我身邊將我血吸干後一腳踢開。

  她明明知道那女人要的從來不是謝南風,而是我手上的一切,可她任由他們對我片片宰割,將我榨乾用盡。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她是,他們也是。

  7

  好半天婆母才在丫鬟的忙前忙后里緩過神來,卻是直接將謝承意從學堂拎了回來,跪在我身前,逼他道歉。

  我冷冷瞥了一眼:

  「道歉有何用?名聲已毀,便是磕破了頭也於事無補了。」

  便只想一個道歉,就讓我既往不咎,未免太輕看我陸家的臉面了。

  「如今損害的不僅僅是我的名聲,還有陸家的臉面。便是我肯原諒,陸家的言官何其厲害,又豈會與謝家善罷甘休。」

  婆母終是在我的提醒下知道,得罪了言官,便是平日無事也要夾起尾巴做人,生怕遭人上諫。

  而侯府已無人在朝,遭了上諫便是連個據理力爭的人都沒,只能苦水獨吞。

  「如此,你看該當如何?」

  我莞爾一笑:

  「當由謝承意帶著重禮,上門致歉。」

  如此一來,謝承意冤枉主母,禍害陸謝兩家的事,便板上釘釘。

  便是日後有驚天之才,也留下了頑劣不堪的污點罵名。

  婆母當即反對:

  「不可!」

  「如此便是毀了意兒的前程。」

  「謝家的未來都在他身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毀了自己。」

  我輕抬眼皮:

  「那便毫無辦法了。」

  「自損八百還能留有餘地,若被連根拔起,便是再無翻身之日了。」

  「孰輕孰重,母親當仔細思量才是!」

  謝母臉上變得十分難看,我卻裝作沒看見。

  她的愛子心切和不肯鬆口,本就在我的計劃之內。

  可,有的是她在乎的東西能讓她乖乖低頭。

  回了院子,我便給叔父去了家書一封。

  守望相助,才有我們陸家人的以後。

  8

  第二日,朝堂之上,意會的叔父急忙上了奏書,直指謝家家風不嚴,任由私生子入府,汙衊主母,造謠生事,打了陸家臉面。

  滿朝譁然之下,卻漸漸有人信了。

  「那孩子,與謝侯八成相像,又恰巧被老夫人撿到,未免太巧合了些。」

  「陸家家風嚴謹,個個知書達理,便是連苛待下人都聞所未聞,如何會苛待庶子女。」

  「只看那長子,本瘦弱不堪,筆都不會拿,如今清風朗月之姿,更是滿腹詩書。不是主母仁厚,如何能養得這般好。」

  聖上並不願插手後院之事,加之感念謝南風為國捐軀的功績,還給侯府留了餘地,甚至勸我叔父:

  「謝侯為人正直,定做不出那欺瞞折辱夫人之事,那孩子,據說也不過是撿來的罷了,陸大人消消氣。」

  可區區一句話,便被解讀了無數意思。

  「我相信那孩子不是謝侯親生的了,他總沒那麼大膽敢欺ṭůₑ瞞聖上。」

  「陛下誇他正直,若他當真有了私生子便是打了陛下的臉面,也犯了欺君之罪。謝家不敢!」

  叔父卻並不退讓:即便不是私生子,可毀了主母名聲,連累我陸家被罵總歸不假吧

  朝堂上的風雨還是吹到了婆母的院子裡。

  謝家人為免名聲受牽連,逼問著老夫人謝承意的真實身份。

  欺君之罪罪責滔天,便是有再大隱情,謝母也再不敢承認謝承意的身份了:

  「我撿來的孤兒罷了。」

  「莫讓流言蜚語污了我兒名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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