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歲的我終於離婚了,挑了我35年刺的婆婆急眼了,她:你不能走,你走了之後,誰來伺候我

2025-12-06     武巧輝     反饋

我的小鹹菜,爽口開胃,成了搶手貨。

一天下來,竟然賣得差不多了。

收攤的時候,我看著空蕩蕩的蒸籠,雖然腰酸背痛,但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這是我李秀華,靠自己雙手掙來的錢。

踏踏實實,乾乾淨淨。

不用看任何人臉色。

小吃攤的生意慢慢走上了正軌。

我有了一些固定的老顧客,大家熟了,還會聊上幾句。

他們都誇我能幹,心態好。

沒人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一場怎樣的婚變。

我也不提。

過去的傷疤,結了痂,就讓它慢慢癒合吧。

直到那天下午,我正準備收攤。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攤位前徘徊了很久。

是周建國。

他穿著件舊夾克,頭髮白了不少,背也佝僂著,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很多。

他猶豫著,最終還是走了過來。

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秀華……」他聲音沙啞地開口。

我繼續收拾著東西,沒抬頭。

「有事?」

「我……我就是路過,看看。」他搓著手,很不自在。

「看完了?可以走了。」我的語氣很平淡,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秀華!」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帶著點哀求,「你……你真就這麼狠心?一點情分都不講了?」

我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他。

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了三十五年的男人,此刻看起來那麼陌生,又那麼可憐。

但我心裡,沒有一點波瀾。

「情分?」我重複著這兩個字,覺得有點可笑,「周建國,情分是相互的。你們周家,給過我情分嗎?」

「過去的事……是媽不對,我……我也有錯。」他艱難地承認,「可媽現在身體真的不好了,天天念叨你……我也……我也知道錯了。我們……能不能……」

「不能。」我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打斷。

語氣斬釘截鐵。

「周建國,我們離婚了。橋歸橋,路歸路。你媽身體不好,是你這個當兒子的事。至於你……」我看著他,「好好過你的日子吧,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我推起我的小吃車,準備離開。

「秀華!」他在身後喊,聲音帶著哭腔,「那個官司……能不能撤了?媽聽說要上法庭,血壓又高了……那筆錢,是我們最後的養老錢了……」

我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

「撤訴不可能。那是法律程序。至於錢,該是我的,我一分不會少要。不該是我的,我一分也不會多拿。」

「至於養老,」我最後說了一句,「你們當初怎麼就沒想想,我李秀華,老了該怎麼辦呢?」

說完,我推著車,匯入了下班的人流。

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沒有再回頭去看那個站在原地,可能已經老淚縱橫的男人。

心裡有點堵,但更多的是釋然。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傷害造成了,就再也無法彌補。

我和周家,早就該兩清了。

現在這樣,挺好。

我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

未來的路還長,但我相信,會越來越好。

周建國那次露面後,徹底沒了音訊。

我的生活像按下了快進鍵,忙碌又充實。

小吃攤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因為我用料實在,手腳乾淨,回頭客越來越多。

後來不光賣早點,中午還加了些簡單的麵條、餛飩。

附近幾個寫字樓的小年輕,也常來光顧,說我家有「媽媽的味道」。

這評價,比賺了錢還讓我高興。

曉莉看我每天起早貪黑,心疼,勸我別太累。

我笑著搖頭:「不累,心裡暢快。」

是真的。

以前在周家,幹活是義務,是枷鎖,喘不過氣。

現在,幹活是營生,是寄託,渾身是勁。

我還學會了用智慧型手機。

曉莉淘汰下來的舊手機,她幫我裝了微信,教我看視頻,收付款。

一開始笨手笨腳,掃碼都要對半天。

現在也能熟練地收錢,還在老顧客群里發發新品預告。

世界好像一下子變大了。

不再是周家那個方寸天地,只有婆婆的挑剔和周建國的漠然。

老年大學的書法課,我也一直去。

雖然字寫得還是歪歪扭扭,但握著毛筆,心能靜下來。

老師誇我有耐性。

一起上課的老姐妹們,也常約著課後去逛公園,喝喝茶。

她們聊孫子孫女,聊旅遊見聞。

我就聽著,偶爾說說我小吃攤的趣事。

沒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離婚的事。

在這裡,我只是李秀華,一個六十歲才開始學寫字的老太太。

和張律師約了次見面。

他告訴我,法院已經立案了,通知也送到了周建國那邊。

但對方一直沒有提交答辯狀,也沒聯繫法院調解。

「這種情況,法院可能會缺席判決。」張律師推推眼鏡,「對我們比較有利。關於名譽侵權部分,證據很充分,他們之前在小區鬧事的視頻、鄰居的證言都很紮實。」

我點點頭:「辛苦張律師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按法律程序走。」

我心裡很平靜。

那筆錢,是我應得的補償,是我三十五年付出的價值體現。

不是我貪圖他們的什麼。

從律所出來,天有點陰。

沒想到在門口,又碰到了周建國。

他好像專程在等我。

瘦了很多,眼窩深陷,穿著還是那件舊夾克,更顯落魄。

「秀華。」他啞著嗓子叫我。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

「官司……非打不可嗎?」他眼裡帶著血絲,近乎哀求。

「是。」我回答得很乾脆。

他低下頭,半天,才喃喃道:「媽……我媽住院了。這次是真的,腦梗,半邊身子不太利索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

但很快平靜下來。

「哦。那你好好照顧她。」

「秀華!」他猛地抬頭,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可媽都這樣了……那筆錢,要是判給你,我們……我們連醫藥費都……」

夕陽的光線透過雲層,落在他花白的頭髮上,有點刺眼。

我沉默了一會兒。

眼前閃過王春梅刻薄的嘴臉,也閃過她躺在病床上可能有的可憐樣子。

心裡不是沒有波動。

但有些底線,不能破。

「周建國,」我開口,聲音平靜無波,「一碼歸一碼。」

「你媽的病,是該治。但錢,是我該得的。」

「至於醫藥費,你有手有腳,以前能掙錢養你媽,現在也能。或者,你不是還有套老房子嗎?」

我的話,像冰碴子,砸在他臉上。

他臉色灰敗,眼神最後一點光也熄滅了。

他大概以為,提到婆婆病重,我會心軟。

可我李秀華的心,早就被他們磨硬了。

同情心,不該用在消耗了你一輩子的人身上。

「你就……真這麼狠?」他像是最後確認一遍。

我沒回答,只是淡淡地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以後,別再見了。」

說完,我轉身走向公交站。

這一次,他沒有再叫住我。

我知道,我們之間,徹底完了。

婆婆王春梅腦梗住院的消息,我還是從以前的老鄰居趙大姐那裡聽說的。

趙大姐在電話里唏噓:「唉,也是報應。現在躺在床上,說話都不利索,吃飯要人喂。你那個前夫,一個人伺候,看著也造孽。」

我聽著,沒說話。

趙大姐試探著問:「秀華,你……要不要去看看?畢竟……」

「趙姐,」我打斷她,「我和周家沒關係了。他們的事,我不想知道,也管不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趙大姐嘆了口氣:「也是,你受的苦也夠多了。算了,不提他們了,你現在過得好就行。」

掛了電話,我繼續揉我的面。

心裡不是沒有一點波瀾,但很快就被麵糰實實在在的觸感壓了下去。

各人有各人的命。

我的命,就是把這面揉好,把包子蒸好,把以後的日子過好。

法院的判決下來了。

比我預想的還要快。

支持了我大部分訴訟請求。

認定周建國在婚姻存續期間,將大部分收入轉入其母親王春梅名下,屬於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判決王春梅名下的部分存款,共計二十萬元,歸我所有。

同時,認定周建國和王春梅之前的行為構成名譽侵權,判令他們在一周內,在之前散布謠言的相同範圍(即小區公告欄)張貼書面道歉信,消除影響。

我贏了。

贏得堂堂正正,乾乾淨淨。

張律師把判決書遞給我時,我手有點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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