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不行了，拉到腿軟......"大嫂在電話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站在廚房門口，手裡還拿著剛從柜子里取出的空瓶子，心跳得厲害。昨天晚上，我偷偷把媽媽珍藏的燕窩膠囊全部倒掉，換成了從藥店買來的強力瀉藥。
媽媽接電話的手都在發抖："小雅，你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我也不知道啊，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拉，現在都快虛脫了......"大嫂的聲音越來越弱。
我看著媽媽著急的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01
三個月前，媽媽被查出了糖尿病併發症。
醫生說得很嚴重，需要長期調理，建議服用一些高品質的營養補品來增強體質。媽媽聽了醫生的話，咬牙花了三萬多買了一大箱進口燕窩膠囊，每瓶都要八百多塊錢。
"這是救命的藥，一天兩粒，不能斷。"媽媽把補品小心翼翼地鎖在臥室的柜子里，連鑰匙都隨身帶著。
爸爸心疼錢，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看得出他每次路過那個柜子時眼中的憂慮。我們家本來就不富裕，爸爸在工廠上班，我剛大學畢業工作還不穩定，這三萬塊錢幾乎掏空了家裡所有的積蓄。
媽媽每天早晚按時服用，效果確實不錯，血糖控制得比較穩定，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很多。看著媽媽身體逐漸好轉，全家人都很欣慰，覺得這錢花得值。
可是一個月後，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02
那天我幫媽媽整理房間，無意中看到柜子里的補品少了好幾瓶。
按照每天兩粒的用量，一瓶能吃半個月，一個月應該只消耗兩瓶才對，但柜子里明顯少了至少五瓶。我數了幾遍，確定沒有數錯。
"媽，你是不是加大用量了？"我試探著問。
"沒有啊，還是每天兩粒，醫生說不能多吃。"媽媽回答得很肯定。
我心裡起了疑，開始暗中觀察。媽媽確實每天只吃兩粒，早晚各一粒，非常規律。那麼多出來的補品去哪了？
又過了一周，我故意數了數瓶子的數量，然後在心裡記下來。三天後再去看，又少了一瓶。這次我確定不是自己數錯了。
家裡除了我們三口人，就只有大哥大嫂偶爾會來。大哥在外地工作，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大嫂倒是經常來，說是照顧媽媽，但每次都是蹭飯的時候多，真正幫忙的時候少。
難道是大嫂拿的？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03
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開始留意大嫂的行為。
大嫂叫王素梅，比我大五歲，和大哥結婚三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她平時在家做微商，賣一些保健品和化妝品，收入不算太高。
最近幾次她來家裡，我都特別注意觀察。她總是很殷勤地幫媽媽收拾房間，還主動提出要幫媽媽整理藥品。每次離開前，她都會單獨和媽媽聊一會兒，說是關心媽媽的身體狀況。
上周六，我故意提前下班回家，正好撞見大嫂從媽媽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拿著鑰匙。
"小慧回來了，我剛幫你媽媽整理一下房間。"大嫂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很自然地解釋道。
"嫂子真貼心，媽媽的房間本來就很整齊，不用特意收拾的。"我笑著回應，但心裡已經基本確定了。
當天晚上，我又去數了一遍補品，果然又少了一瓶。
我開始感到憤怒。那些補品是媽媽的救命藥，每一瓶都價值不菲，大嫂怎麼能這樣明目張胆地偷拿？更讓我生氣的是，她還裝出一副孝順兒媳的樣子，讓媽媽對她感激不盡。
我想過直接揭發她，但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大嫂向來嘴甜會說話，萬一她不承認，反而會讓家裡起衝突。
04
我決定設一個局。
趁媽媽去醫院複查的時候，我偷偷配了一把鑰匙。然後開始暗中監控補品的數量變化，同時觀察大嫂的行為模式。
很快我發現，大嫂幾乎每次來都會"順走"一瓶補品。她的手法很熟練，趁著媽媽去廚房忙活或者上廁所的時候，迅速打開柜子拿一瓶塞進包里。
最過分的一次，是上個月媽媽生日那天。大嫂買了一束花來祝賀，全家人都很開心，媽媽還特意做了一桌好菜。飯後大嫂主動收拾碗筷，我以為她良心發現了，結果趁著大家在客廳聊天的時候，她又偷偷去了媽媽房間。
我悄悄跟過去，透過門縫看到她熟練地打開柜子，拿了兩瓶補品放進包里。
那一刻我真的氣炸了。這不僅僅是偷竊，簡直是在謀害媽媽的生命！
但我還是忍住了。我要讓她付出代價，而且是她永遠忘不了的代價。
05
計劃是在一周前開始實施的。
我先去藥店買了一盒強效瀉藥，膠囊裝的，外觀和媽媽的燕窩膠囊幾乎一模一樣。然後趁家裡沒人的時候，偷偷打開了一瓶補品，把裡面的膠囊全部換成瀉藥。
我選的是大嫂最喜歡拿的那個位置的補品，根據我的觀察，她下次來一定會拿那一瓶。
果然，三天前大嫂又來了，還是老套路，先陪媽媽聊天，然後找機會去房間"整理"。我裝作在廚房洗碗，實際上一直在觀察。
看到她把那瓶"特製補品"裝進包里的那一刻，我差點笑出聲來。
昨天晚上我還在想，也不知道大嫂什麼時候會吃，會有什麼反應。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現在聽著大嫂在電話里哭訴，看著媽媽著急得團團轉的樣子，我突然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媽媽急忙說道："小雅，你趕緊去醫院，我現在就過去看你！"
掛了電話，媽媽轉身就要往外走，邊走邊說："小慧，你大嫂出事了，我得去醫院看看她。"
我站在那裡，手裡的空瓶子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媽媽回過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疑惑和擔憂："小慧，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突然發現...
06
"媽，等一下！"我急忙叫住了準備出門的媽媽。
內心經過激烈的掙扎，我最終決定坦白一切。雖然大嫂偷拿補品的行為讓我憤怒，但看到她現在的痛苦，我意識到自己的報復手段太過極端了。
"媽，其實...其實大嫂的肚子疼可能和我有關。"我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媽媽愣住了："什麼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把這幾個月的發現和自己的報復計劃全部說了出來。從最初發現補品數量不對，到觀察大嫂的行為，再到最後換成瀉藥的整個過程。
媽媽聽完後臉色變得很複雜，既震驚又憤怒，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你的意思是，小梅一直在偷拿我的補品？"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我親眼看到好幾次。媽，我知道我不應該用瀉藥報復她，但是我實在太氣了。那些補品是你的救命藥啊！"
媽媽沉默了很久，然後緩緩坐下："小慧，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小梅在偷拿補品？"
"當然確定，我觀察了好久，每次她來之後補品就會少一瓶或兩瓶。"
媽媽苦笑了一下："孩子，你誤會小梅了。"
07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
媽媽嘆了一口氣："那些補品確實是小梅拿的，但她沒有偷。是我主動給她的。"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完全蒙了："媽，你說什麼？"
"小梅結婚三年了還沒有孩子，我看她一直很著急。前兩個月我聽說這種燕窩膠囊對女性調理身體很有幫助，可能有助於懷孕，就每次給她帶幾瓶回去。"
媽媽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
"那她為什麼要偷偷拿？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要？"我還是不太相信。
"因為這些補品太貴了，小梅不好意思直接要。她知道家裡經濟緊張，但又想要孩子，所以我們就約定她來的時候自己拿，我裝作不知道。這樣她心理負擔會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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