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螢幕上表姐的微信消息，心臟狂跳不止。
"弟弟，你們家今年除夕夜在哪個酒店訂的包廂？我們也想去蹭個飯，人多熱鬧嘛！"
我的手開始發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三年前那個除夕夜的畫面。
那一夜，我親眼看到了表姐的真面目，也明白了為什么爸媽這些年來一直對她避而不談。但今年不同了，今年我要讓她自己看清楚，什麼叫做自取其辱。
我深吸一口氣，在手機上回覆："金樽大酒店，888包廂，晚上七點。"
發送完消息，我立刻撥通了酒店的電話。
"您好，我需要在你們888包廂門口，貼上一張特殊的告示牌。"
01
三年前的除夕夜，我還是那個天真的大學生。
表姐徐欣雨比我大五歲，從小到大一直是家族裡的驕傲。她學習好、長得漂亮、嫁得也好，表姐夫是個成功的生意人，開著寶馬X5，住著三百平的大房子。
每年過年，表姐都會帶著她的小家庭來我們家拜年。表姐夫總是西裝筆挺，表姐穿著名牌，他們的雙胞胎兒子穿著進口童裝，一家人光鮮亮麗。
而我們家呢？爸爸是個普通的工廠工人，媽媽在街道辦事處上班，我們住在八十平米的老房子裡，家具都用了十幾年。每次表姐來，媽媽都會忙前忙後地準備一桌好菜，爸爸也總是笑臉相迎。
"叔叔阿姨，你們真是太客氣了！"表姐每次都這樣說，但我能看出她眼神中的那一絲不屑。
三年前的那個除夕夜，改變了一切。
那天下午，我從同學家回來，路過小區門口的咖啡廳時，透過玻璃窗看到了表姐。她坐在角落裡，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神情激動，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我好奇地走近，想打招呼，卻聽到了她的話："我真的受夠了！每年都要去那個破房子裡裝孝女，和那群窮親戚坐在一起吃飯，簡直是折磨！"
那個男人勸她："你不是說你叔叔阿姨對你很好嗎？"
"好什麼好！"表姐的聲音更大了，"小時候我爸媽出事故去世後，他們收養我只是為了面子！你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現在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還要每年去陪他們演戲，真是夠了！"
我站在窗外，全身都在發抖。
原來表姐不是我們的親戚，而是我爸媽收養的孩子。原來這些年她在外面是這樣評價我們的。
02
那天晚上的年夜飯，我看著表姐燦爛的笑容，聽著她親熱地叫著"叔叔阿姨"，心裡翻江倒海。
媽媽還是像往常一樣，給表姐夾菜："欣雨，多吃點這個糖醋排骨，是你最愛吃的。"
"謝謝阿姨，您做的菜永遠是最好吃的。"表姐笑得那麼自然，仿佛下午的話根本不是她說的。
表姐夫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叔叔阿姨的手藝真是沒得說，比星級酒店的大廚都厲害。"
爸爸憨厚地笑著："哪裡哪裡，都是家常便飯。"
兩個孩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客廳里充滿了歡聲笑語。這一切看起來那麼溫馨和諧，但我知道，這都是假象。
飯後，表姐主動幫著收拾餐具，還陪媽媽聊天到很晚。臨走的時候，她給我爸媽一人塞了兩千塊錢。
"叔叔阿姨，這是我和老公的一點心意，您二老別推辭。"
媽媽推辭不要，表姐硬是塞到了她手裡："您和叔叔辛苦了一輩子，這點錢算什麼，孝敬你們是應該的。"
看著表姐演戲般的表演，我內心充滿了憤怒和噁心。
03
那一夜之後，我開始留意表姐的一切。
我發現她對我們的態度越來越敷衍。微信群里，媽媽發的照片她從來不回復，偶爾回一個表情包就算給面子了。媽媽說要去看她，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最近太忙了，下次一定。"
去年春節，表姐甚至以要出國旅遊為藉口，沒有來拜年。媽媽失落了好幾天，還說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想告訴爸媽真相，但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爸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我不忍心讓他們傷心。
可是我不能讓表姐繼續這樣踐踏我爸媽的感情。
今年年初，我開始籌劃這件事。我知道表姐最在乎的是什麼——面子，地位，別人的眼光。既然她覺得我們丟人，那我就讓她看看，到底誰更丟人。
我用這三年時間努力讀書，拿到了國外名校的錄取通知書。同時，我也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表姐的生活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光鮮。她老公的生意去年出了問題，欠了不少債，他們已經把房子抵押了，現在租住在一個普通小區里。
但表姐依然在朋友圈裡裝闊，依然開著那輛已經是貸款買的寶馬。
04
十月份的時候，我"無意中"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我和幾個同學在一家高端私人會所的聚餐。
很快，表姐就在微信上問我："弟弟，你現在混得不錯啊？那個會所我知道，一餐就要好幾萬呢。"
我淡淡地回覆："還行吧，朋友請客。"
從那之後，表姐對我的態度明顯不同了。她開始主動關心我的近況，時不時在朋友圈給我點贊評論。
十一月，我又發了一張在米其林三星餐廳的照片。
十二月，我發了和某知名企業家合影的照片。
表姐的反應越來越熱烈，甚至開始在朋友圈轉發我的動態，配文："我弟弟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我知道，她開始把我當成可以利用的資源了。
果然，今年一月，她主動提出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弟弟，姐姐認識幾個不錯的女孩，都是海歸，家境也很好，要不要姐姐安排你們見面？"
我禮貌地拒絕了，但心裡已經開始期待除夕夜的到來。
05
今年除夕這天下午，我接到表姐的電話。
"弟弟，我們已經在酒店附近了，真是太期待了！聽說金樽大酒店的888包廂是最豪華的總統包廂，一晚上要好幾萬呢！"
我能聽出她聲音里的興奮和得意。
"是啊，既然是除夕夜，就要選個好點的地方。"我故意這樣說。
"對對對，就是要這個排場！弟弟你現在真是不同凡響了，姐姐為你驕傲！"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時間——下午六點半。
我提前來到酒店，確認所有安排都已就位。金樽大酒店的經理親自接待了我，畢竟我提前預付的定金足夠他重視。
"少爺，一切都按您的要求準備好了。888包廂門口的那塊牌子也按您的意思放好了。"
我點點頭，走向888包廂。
七點整，電梯門打開，表姐一家十三口人浩浩蕩蕩地走了出來。表姐穿著新買的名牌大衣，表姐夫西裝革履，兩個孩子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後面還跟著表姐的公公婆婆，以及她幾個遠房親戚。
"弟弟！"表姐老遠就開始招手，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像朵花。
她快步走向888包廂，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人說："看，我就說我弟弟現在有出息了吧！這可是金樽大酒店最好的包廂！"
然而，當她走到包廂門口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廂門上貼著一張告示牌，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06
告示牌上寫著："熱烈祝賀徐家收養棄嬰徐欣雨二十年感恩答謝宴！感謝養父母不離不棄的大恩大德！"
表姐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手抖得厲害，幾乎站不住腳。
表姐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告示牌，又看看錶姐："欣雨，這是什麼意思？"
表姐的公公婆婆臉色鐵青，她的那些親戚們更是議論紛紛。
"什麼？欣雨是收養的？"
"怎麼從來沒聽她說過？"
"那她之前說的那些家族史都是假的？"
表姐終於回過神來，她衝到我面前，顫抖著聲音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平靜地看著她："三年前，在小區門口的咖啡廳，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表姐的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她知道被發現了。
"既然你覺得和我們這些窮親戚吃飯是折磨，覺得我爸媽收養你只是為了面子，那我今天就滿足你的願望，讓你徹底擺脫這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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