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處不厭下的愉與悅後續章節

2025-12-13     燕晶伊     反饋

「你不願意跟作者溝通,我就自己去聊。別忘了,我們一條船的,難道你還想破釜沉舟?」

我氣得快捏爆電話,「許導,我不相信一個資源咖能讓你做到這種程度。」

「小姑娘,我難道不想拍好嗎?但你自己得罪人,人家故意塞人來噁心你,我沒辦法。

「穆氏集團,你認識吧?」

我渾身冰冷,腦子一片空白。

高樓外燈火通明,千家萬戶,卻沒有一盞燈在等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放出黑名單的號碼,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就接通了,似乎一直在等。

「阿虞,回來吧。你要做什麼,不管是開公司還是結婚,我都答應你。」

曾經我求之不得的東西,如今唾手可得。

我卻一點都不想要了。

「穆柏炎,你個傻叉。」我掛斷電話,拔掉卡。

爽了。

不管如何,先臭罵他一頓。

哪怕所有的努力、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一夜之間打水漂,我也不會跟他低頭。

24

半夜三點,江風徐徐。

我脫下高跟鞋,赤腳在江濱上,感受水面吹來風,颯意微涼。

便利店買來的啤酒漸漸清空,我的腦子卻異常清醒。

清醒到看清了江對岸「穆氏集團」巨大的招牌。

「穆柏炎!你是狗吧!」

「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我衝到江邊,一腳踩在旁邊的石凳上,對著對面的大樓,大喊:

「鄒虞!Ŧųₓ你下輩子可別瞎了!」

說完,我疲憊地閉上眼——

下一秒,眼前的無敵江景突然不見了。

腰上一熱。

我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攔腰抱起,穩穩放到地上。

誰在背後搞偷襲!

我大吃一驚,差點半夜在江邊上唱起《吶喊》。

一回頭,看到陳越濕漉漉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哭了。

那個跟我鬥了十幾年的死對頭,流血都不流淚的男人,緊緊抱住我,渾身顫抖。

他緩緩閉上眼,聲音暗啞而哀傷,「鄒虞,你別犯傻。」

啊?

「缺錢,哪怕明天破產,我都能幫你填上。

「缺人,我現在不要公司,來給你打雜。

「你缺什麼,我陳越都能給。

「求求你,別做傻事。」

說完,他把頭埋進我的肩窩,熱淚浸濕了我的皮膚。

很燙。

燙到從頸側蔓延到心臟。

我既好笑,又心疼,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問,

「你是我的誰?給這給那的。」

他抬起頭,泛紅的眼認真看著我,「哪怕你現在心裡沒有我,我也願意。」

「陳越。」我順了順他被江風吹亂的頭髮,「你何時變得那麼卑微?」

「就剛剛。眼睜睜看著你突然衝上去,一腳踩在凳子上,還閉上眼……

那一瞬間,我只有後悔。

後悔自己像個傻逼一樣等你回頭,後悔沒有正式跟你好好表白過,後悔 10 年前沒有直接把你搶到手。

後悔我撐死的驕傲。

沒有你,都是屁。」

我怔怔地看著他。

如此直白,熱烈,粗俗的表白。

竟然有一天,落到我頭上。

我起身摟住他的脖子,哽咽道,「傻子。」

「嗯。我是傻子。」

……

陳越背著醉意遲來的我,走了一整條江濱路。

我趴在他寬厚的背上,一邊痛斥許導的不仗義,穆柏炎的黑心,粉絲們的不明事理……

迷糊中,聽到他好脾氣地附和,「對對,你說都對。」

罵累了,直接在他背上睡著了。

翌日醒來,我躺在陌生的床上。

乾淨的被褥溫暖如春。

我伸了個懶腰,低頭一看,嚇醒了。

某個毛茸茸的腦袋趴在我床邊睡著了。

明媚的陽光傾瀉而來,在他長睫上跳躍。

原來他的唇形好看極了,平日吐槽太犀利,我光顧著反擊都沒注意到。

「陳越。」我輕輕搖醒了他。

雙眸緩緩睜開,手下意識摸了摸我的被子,確認我的位置,才揉了揉枕了一夜胳膊。

瞧我直勾勾地看著他,陳越尷尬地撓撓頭,「昨晚你醉的太厲害了,怕你半夜作嘔嗆到,才在這裡……」

守了整整一夜。

除了怕我嗆到,還怕我又「半夜想不開」吧。

陳越起身,準備離開。

身體比腦子更快,我飛身撲到他結實的背上。

果斷摟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線上,

「陳總,昨天的話,難道不想認帳?」

懷裡的男人像塊木頭,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聲音喑啞,

「酒還沒醒?」

我湊到他臉側,低語,「你檢查下?」

嘴唇蹭了蹭他好看的耳尖。

陳越猛然轉過身。

眼底掠過濃重的狠厲。

我鬆開手,後撤。

已經來不及了。

陳越輕鬆將我抬臀抱起,我一下失去重心,連忙勾住他的脖子。

他把我放在飄窗邊上,摁下遙控,拉起了所有的窗簾。

屋子重新陷入黑暗。

25

再次醒來,窗簾已經被拉開,房間還是一片昏暗。

原來折騰了一整天。

我餓的咕咕叫,氣惱地踹了一腳身旁的男人。

「我餓了。」

男人微微抬起眼皮,撩起一抹食飽饜足的笑。

「我又餓了。」

「滾滾滾,別又了。我是真的餓了!」

如果不是周身乏力,我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床。

「彆氣,想吃什麼,我做。」他握住我的腳踝,塞回被窩。

我開始報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陳越一臉黑線,「能不能從第一道開始?」

……

洗漱一番,我溜到廚房,看著陳越繫上黑色的圍裙,邊拿著手機看菜譜,邊低頭做飯。

我慢慢走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腰,「隨便做就行,我是真的餓了。」

他停下來,掰開我的手,將我趕到廚房外。

「想吃就別鬧。」他突然想到什麼,掃了一眼乾凈的灶台。

「廚房挺危險的。你最好別進來。」最後還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

我反應過來,老臉一紅,差點直接衝出他家。

飯啥的,不吃了!

……

好不容易吃上飯,陳越問我網上的事情想要怎麼解決,要不要幫忙。

我拒絕了他的好意,表示我要自己親自處理。

26

穆柏炎算準了,兩天後我會參加他母親的生日宴。

不管是出於伯母之前對我照顧,還是他的「輿論脅迫」,我都不會錯過這場宴會。

只是他沒想到,我敢直接帶著陳越來參加。

伯母一見到我,眼睛都亮了,甩下她的姐妹淘走過來。

優雅從容的女人看到我身邊的陳越,臉色差點掛不住。

「小虞,這位是……?」

「伯母,介紹下,我的男朋友,陳越。」

「小虞,伯母想單獨跟你聊兩句。」

陳越點點頭,給我們留了空間。

「這些年,我看著你和柏炎一路走來,沒有愛情也有親情,現在怎麼弄得老死不相往來似的。」

她握住我的手,面露哀傷。

「伯母,我們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我看你最合適!就是那臭小子,不懂得珍惜,現在好了,你跟別人跑了。他整天在家喝悶酒,有用嗎?」

「的確沒用。」我淡淡道。

一下把天聊死了。

伯母雖在責備兒子,實則想給他說情。

「我今天來,除了給您過生日,感謝您這些年的照顧,也是想找穆柏炎討一個說法——」

門口傳來騷動。

一直沒現身的主人家兒子姍姍來遲,還了女伴。

好傢夥。

我一眼便認出來,正是被硬塞進來的新人,馨林寧。

看來研究生妹妹搶位失敗,新的擂台主是新晉小花,一樣的年輕,更加美貌。

「媽。」穆柏炎牽著馨林寧走到我們面前,視線與我碰了下,又快速跳開。

下面發生的事情,誰都沒料到。

穆母想到自己這邊好聲好氣勸我回頭,兒子還敢帶別的的女人來家宴,簡直在打她的臉。

一步上前,揚手打了穆柏炎一記響亮的耳光。

眾人側目,宴會漸漸安靜下來。

動作利落,快到一旁的馨林寧都嚇傻了。

「伯母!」反應過來的馨林寧攔在穆柏炎跟前。

「起開。別人家的女兒我教不得,我的兒子今天還管不了了?」穆母冷著臉,反手又是一巴掌。

比剛剛更加響亮。

四下安靜如雞。

這巴掌力道十成,男人的臉一下腫起來,嘴角都開始滲血。

我呆站在一旁。沒想到伯母如此……

人狠話不多。

我才想起她當年一個女人,靠著買菜買魚,一手把穆柏炎拉扯大,一路供他讀書成才。

穆柏炎是個孝子,心疼他母親的手都不來及,直愣愣地站著,血跡都不敢擦。

馨林寧不樂意了,扒開穆柏炎,衝到穆母面前,伸手推了老人家一下。

「你是他媽,我還是他未來老婆呢!你今天敢打他,明天就把你送養老院!」

這話一出,全場愕然。

穆母氣的指著馨林寧的鼻子,「你!你……你——」

她捂住胸口,血色盡褪,痛苦至極。

「媽!」

伯母被氣暈過去了。

27

醫院,兵荒馬亂。

眾人圍在搶救室前,紅燈亮起。

好好生日,過成這樣,穆柏炎頹然地靠在牆上,無力坐到地上。

馨林寧眼妝哭花,攀著穆柏炎的肩頭,低聲啜泣,「柏炎,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沒有說話,木然地盯著慘白的地板。

「你能不能別擺著一張臉?」馨林寧一向被家裡嬌寵,難得低頭認錯,還遭冷臉,馬上受不了。

她怒然起身,拿包砸向穆柏炎,「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滾。」穆柏炎低聲說。

「你說什麼……」馨林寧難以置信,眼淚直掉,大哭大鬧,「穆柏炎,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哪位是病人家屬?」

穆柏炎猛然起身,完全不顧被撞到地上的女孩。

護士拿著一堆文件過來,要家屬簽名。

穆柏炎沉默接過筆,顫抖地病危通知書上簽字。

我站在走廊一隅,內心百感交集。

穆柏炎是不對,但他的母親……

我們剛創業那會,穆母為了支持我們,把自己所有值錢的嫁妝金飾全賣了,私下塞給我,讓我別告訴穆柏炎,他知道肯定不會要。

這筆錢投進去,我們失敗過,很快見底,她也從未責備過我們一句。

她說,年輕人就要敢沖,家永遠是後盾。

……

肩頭一暖,一件帶著體溫的大衣將我裹住。

出事後,陳越寸步不離,一直伴我左右。

我靠在他懷裡,身心疲憊。

六小時後,紅燈滅,門推開。

手術很成功,穆柏炎激動地差點跪下,轉身想告訴我好消息,瞥到我身後的陳越,生生止住腳步。

我脫下陳越的外套,遞到他懷中。

「我跟他說兩句就回來。」

「好。」

……

醫院露台的風很大。

我後悔沒穿著陳越的外套出來。

穆柏炎看我冷得哆嗦,立馬脫下外套,我擺手謝絕。

他眼神一黯,滿是失落。

「今晚謝謝你。」

他謝的是在慌亂之際,我第一時間打 120,同時聯繫伯母的主治醫生提前出發,前往送治的醫院準備。

熟悉伯母心臟病舊疾的醫生,第一時間快速和外科醫生達成溝通。

「伯母一直對我很好。」

「嗯,只有我對你……」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對你太壞了。」

「十年前,我就知道自己未來的老婆,只能是你。但人啊,太年輕,心野。

當時不甘心,禁不住外面世界的誘惑。

安慰自己,說結婚了就會再安定下來。

但我錯了。

我沒想到一回頭,你早就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我後悔了。

當初我怎麼能答應放你走,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別的男人把你搶走……

阿虞,一切的一切,對不起。」

他突然跪下,從懷裡拿出一個絲絨盒子,輕輕打開。

裡面躺著的,正是我那天丟進酒里的對戒。

「戒指,我一直戴著。盼著有一天能重新給你戴上。

阿虞,你可以回到我身邊嗎?」

所有的星光落在男人的眸間。

一句我等了 10 年的話,在寒冷的午夜姍姍來遲。

我輕輕合上盒子,垂眸道,「別鬧。」

他一震。

「穆柏炎,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他將對盒子攥在掌心,垂下頭,茫然地跪在地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伯母那邊,替我問候。」

至於網上那些事,我來之前,作者已經對外聲明,之前被人蒙蔽,誤會了製片方。

我拿著跟許導溝通的錄音,以及我為這個 IP 每個人物寫的小傳,去見作者。

吃了兩次閉門羹後,第三次他開門了。

作者看完後,同意發布澄清聲明,只有一個要求:換導演。

他不說,我也要這麼做。我們快速達成一致,還簽下了後面幾部作品的優先意向書。

我參加生日宴,只是想聽穆柏炎的一句道歉。

忽然。

身後一聲悶響。

我回頭。

穆柏炎捂著腹部倒下,鮮血溢出指縫,一路蜿蜒,淌到我腳邊。

馨林寧握著刀,對著地上的男人又哭又笑,神態瘋狂。

「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她仰天一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歇斯底里道,

「我那麼愛你,哪怕你喝醉那晚,你喊著別人的名字,我都忍了。

你今天竟敢推開我!轉頭跟這個女人求婚!

穆柏炎,你這麼對得起我們的孩子,怎麼對得起我!!!」

我心臟快要炸開,屏住呼吸,膝蓋不住發抖,步步後退。

馨林寧轉頭,雪白的外套濺滿鮮血,可怖之極。

「都是因為你!」突然提到刀衝過來——

一個身影閃到我面前,一腳踹飛了帶血的刀。

「陳越!」

我怕他受傷,想把人拉開,根本拽不動。

他如同一面牆,把我死死護在背後。

後面衝進來的人很快將女人制伏在地。

「她有身孕。」我低聲說了句。

28

回到家。

前腳剛進屋,後腳就被壓在門上。

「陳越?」

屋內沒開燈,他趴在我的肩頭,雙手緊緊箍住我的腰。

我推了推身上的人,紋絲不動,重的很。

「我沒事。」我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後背。

「嗯。我知道。」他悶悶道,不讓我看他的臉,「但我有事。」

我哭笑不得,「有何事?」

「第二次了。」

「?」

「你在我面前差點沒了。」

「江邊的也算?明明是你誤會——唔。」

某人說不過我,就直接動「手」,真的越來越過分了。

……

伯母的手術很成功,沒人敢告訴她,兒子差點被捅死的事。

穆柏炎在 ICU 呆了一周才下來,勉強撿回一條命,但身體大不如前。

這段時間,穆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也不知從哪收到風,知道穆柏炎重傷住院,把他團隊的骨幹高薪挖走。

領導層走的走,散的散,底下人心惶惶,偌大的集團幾周內分崩離析。

這些都是來投奔的小葉說的。

後來經過調查,馨林寧並無身孕。她有違禁藥的藥物依賴,精神早出現問題,妄想自己有了孩子。

穆柏炎出院後,火速出手公司產權,解散的解散,賠償的賠償,帶著母親出國治病。

出發前,他來找過我。

那天,我剛和陳越看完電影回來,正辯論著結局,穆柏炎把我喊住。

我換了手機,他完全聯繫不上我。

多方打聽找到我的住所,已經在樓下等了一天。

「我明天飛機。」

穆柏炎骨瘦形銷,眼神完全失去光彩。

想點煙,手卻抖得不行。

我給他遞了個火,淡淡道,「一路順風。」

「再見了,鄒虞。」他揚了揚手中的煙,轉身離開。

「不見了吧。」我平靜說。

那個熟悉的背影像被刀扎在原地,肩頭顫抖,聲音哽咽,

「嗯,不見了。一定要幸福。」

回到家門,發現門前躺著一束燦爛的向日葵。

在昏暗的角落灼灼盛放。

29

後來我收到穆煙的消息。

她說母親身體逐漸恢復,讓我不需要擔心。從頭到尾一句未提她哥。

穆煙是懂我的,她知道有人散就散了,沒必要牽扯不清。

公司經歷了網暴風波,逐步走上正軌。

平玲姐知道許導有參與其中,對自己所託非人深感內疚,為我重新介紹了更厲害的導演。

整個拍戲過程順得不行。

每天都聽到導演對趙嘉大誇特夸,恨不得立馬開續集。

我當然得好好獎勵我的女財神,好姐妹。

殺青當天,我把她心心念念的男神梁行之請到劇組,裝作工作人員獻花。

堂堂影后,拿獎都是一臉淡漠,看到梁行之後哭的跟小女生一樣。

電視劇的後期需要時間,我終於放假了。

陳越纏了很久的度假計劃,終於提上日程。

正值 3、4 月,義大利氣候宜人,我們坐在貢多拉上, 漫遊水城。

陳越留學期間, 經常和同學全歐洲到處跑,這是他第二次來威尼斯。

路上,他與我細細分享兩岸的古老建築,威尼斯的坊間故事,以及遊學期間的趣事。

有一隻小船靠了過來。

船上的女孩眼眸深邃而明亮, 問陳越要不要給女朋友買一束花。

我率先掏出身上的零錢, 買下了女孩所有的花。

「陳先生, 鮮花贈美人。」將花塞進男人懷中。

他接過花, 低頭一笑。

從花束中間摸出一個銀色戒指,小心翼翼地替我戴上。

「我準備的驚喜, 被你捷足先登買下來。」他握住我的手, 認真看著我的眼,

「我們結婚吧。」

我轉了轉指上的銀環, 尺寸剛好, 簡約大方。

心頭暖意蔓延。

但還是搖了搖頭,「陳越, 我暫時不打算結婚了。」

我慢慢摘下戒指, 放回他掌心, 輕輕合上。

「曾經, 我非常想走進婚姻, 身邊的親戚同事說, 『你都 33 了, 過兩年都奔四了, 不結婚老了怎麼辦?』。

於是我想用一個薄薄的紅本,去證明自己有隨時可以結婚的對象。

哪怕那個人並不合適, 我視若無睹。

回頭看,我問自己, 如果真的情深意切,怎可能容忍他一次次的背叛。

或許我和他,只是太習慣彼此的存在。但婚姻不應該只有習慣。」

陳越握緊戒指, 沉聲說, 「我和他,不一樣。」

我勾住他的脖子, 捧著他的臉, 柔聲說,「當然,你可是見證了我三次重生。」

第一次, 跳江烏龍。

第二次, 醫院遇險。

第三次,就是現在。

我對婚姻、對相伴到老的美好,有了新的盼頭。

也許未來的某個清晨, 醒來覺得甚至愛你。

也許跟這個人一起慢慢變老,好像也不錯?

婚姻因愛成立, 不應被某個數字、某個年齡、某種聲音驅使。

……

嘆息橋近在眼前。

威尼斯下起了下雨。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名分?」某人委屈道。

我被他的說法逗樂了, 噗嗤一笑。

抬手擦掉陳越眼角的濕意,踮起腳,親了親他微涼的嘴角。

輕聲說,「比如現在, 就特別想把你拐回家。」

男人的喉間溢出幾聲低沉的笑,將我撈入懷中。

他垂下眼眸,以行動兇狠地回應。

「別光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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