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男友家,准婆婆讓我去廚房洗碗,說「這是規矩」。我笑著脫下圍裙掛在男友脖子上,說了一句話,全家人飯都沒吃下去

2025-12-14     武巧輝     反饋

1.

圍裙甩過來的時候,帶著一股廉價的檸檬洗滌劑味,還有「准婆婆」那句冷冰冰的話:「在我們家,第一次上門的媳婦得下廚洗碗,這是規矩,看看你的誠意。」

那是一條沾著陳年油漬的圍裙,和我身上這件真絲襯衫格格不入。

我低頭看了看那條圍裙,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顧言。他正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那個據說價值六位數的打火機,眼神並沒有看我,而是盯著手機螢幕,嘴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那是他在觀察。

作為一個有著七年經驗的外企HRD(人力資源總監),我太熟悉這種眼神了。那是面試官在進行壓力測試時特有的眼神——他在等我失態,或者等我順從。如果是前者,他會扮演和事佬,通過打壓我的情緒來建立道德高地;如果是後者,那麼恭喜他,第一步「服從性測試」完美通過,接下來就是更深的精神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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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幹什麼?」那個被顧言稱為「母親」的中年女人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林淺是吧?聽說你在外企當高管,怎麼,賺了點錢就不知道什麼是尊卑長幼了?女人再能幹,進了婆家門,也就是個伺候人的。」

屋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這套房子是顧言口中的「家族資產」,位於市中心的高檔公寓,二百平的大平層,落地窗外能看到江景。但我剛進門時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劣質空氣清新劑試圖掩蓋霉味的味道,混合著並不屬於這個階層的焦躁。

「阿姨說得對。」我突然笑了,彎腰撿起那條圍裙,「入鄉隨俗,我懂。」

顧言猛地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滿意的放鬆。他放下手機,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膀,語氣溫柔得像這世上最體貼的情人:「淺淺,委屈你了。我媽就是這種老派人,刀子嘴豆腐心,你順著她點,以後家裡的財政大權還不都是你的?」

他說這話時,袖口微微上移,露出那枚卡地亞藍氣球手錶。我的目光在錶帶邊緣停留了一秒——那裡有一處極不明顯的磨損,是典型的鍍金層脫落。

真正的金子不會掉色,就像真正的愛人不會讓你在第一次上門時就去洗那一堆並不存在的碗。

「我去廚房看看。」我溫柔地推開他的手,拿著圍裙轉身走向廚房。

轉身的瞬間,我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

2.

廚房很大,卻是令人心驚的乾淨。

不是那種經常打掃的整潔,而是那種沒有人氣兒的死寂。大理石台面光可鑑人,沒有任何劃痕;調料瓶整整齊齊地碼放著,我隨手拿起一瓶醬油,封口的塑料膜還沒撕開。

水槽里堆著幾個碗盤,上面沾著紅油,看起來像是剛吃完剩下的。但我湊近聞了聞,那味道太熟悉了——是樓下那家「川湘家常菜」的招牌水煮魚,味精放得很重,有一股特殊的工業辣椒精味。

所謂的「婆婆親手做的一桌菜」,原來是從樓下打包上來的。

我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嘩地響著,掩蓋了我接下來的動作。

兩周前,顧言向我求婚了。

那天他包下了西餐廳,單膝跪地,拿出一枚克拉鑽戒。他說:「淺淺,我知道你獨立慣了,但我不想你那麼辛苦。我媽說了,只要我們結婚,這套江景房就加上你的名字,但我現在的資金都在私募里鎖著,首付可能需要你先墊付一半,大概兩百萬。等下個月分紅到了,我雙倍補給你。」

邏輯完美,深情款款。

如果我只是一個沉浸在愛情里的普通女孩,或許此刻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恨不得把存款雙手奉上。

可惜,我是林淺。

我的職業本能讓我在那一刻沒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看向了他的手。他在顫抖,雖然極力控制,但左手食指在無意識地快速敲擊戒盒底部。微表情心理學告訴我,那不是激動的顫抖,那是賭徒在等待開牌時的緊張與貪婪。

回到公司後,我動用了一點人脈和背調系統。

輸入「顧言」兩個字,再加上他自稱的「哥倫比亞大學金融碩士」背景。

系統顯示的紅字觸目驚心:查無此人。

更精彩的是,我順藤摸瓜,查到了這套房子的真實備案信息——戶主根本不姓顧,而是一家長租公寓管理公司。

我本該在那一刻就拉黑他,但我沒有。

因為我在查這套房子的租賃記錄時,發現了一個名字——蘇蘇。

她在三個月前曾頻繁出入這套公寓,甚至在社交媒體上曬過同款的落地窗和那個所謂的「婆婆」。但自從上個月開始,她的社交帳號徹底停更了。最後一條動態是一張全黑的圖片,配文是:「原來地獄真的有十八層。」

我要知道蘇蘇怎麼了。或者說,我想看看,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水龍頭還在嘩嘩流著。

我並沒有洗碗,而是戴上手套,開始在廚房裡進行「地毯式搜索」。

通常來說,廚房是最容易暴露生活習慣,也最容易被偽裝者忽視的地方。

櫥櫃里空空蕩蕩,只有幾包沒開封的掛麵。但在燃氣灶下方的柜子深處,我摸到了一個硬物。

那是一個黑色的皮面記事本,被塞在管道和櫃壁的夾縫裡,上面落滿了灰塵。

我心跳加速,快速翻開。

這一看,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涌。

這哪裡是什麼記事本,這分明是一本《殺豬教程》。

3.

每一頁都記錄著一個女性的名字。

「張某,32歲,離異帶娃,缺愛,渴望家庭溫暖。策略:暖男攻勢,利用孩子建立連接。進度:已完成,獲利35萬。」

「李某,26歲,職場新人,虛榮心強。策略:富二代人設,帶去奢侈品店試穿但不買,PUA打壓。進度:已完成,獲利12萬。」

手寫字跡潦草而猙獰,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精明。

我顫抖著手翻到最新的一頁。

赫然寫著我的名字:「林淺」。

「林淺,29歲,外企HRD,防禦高,邏輯強,難搞。策略:高知精英人設,利用『長期主義』共鳴。弱點:看似強勢,實則對家庭有渴望(曾在朋友圈發過羨慕父母金婚)。特殊手段:必須通過強壓測試(如讓其做家務)來打碎自尊,建立服從性。預計獲利:200萬+。」

而在「林淺」這一頁的上一頁,就是「蘇蘇」。

「蘇蘇,24歲,剛畢業,單純。策略:直接懷孕逼婚,騙取彩禮回扣。進度:意外流產,情緒崩潰,已榨乾,棄。」

那個紅色的「棄」字,像一把尖刀,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想起蘇蘇那條全黑的朋友圈,想起她可能經歷的絕望。她或許也曾像我一樣,滿懷期待地來到這個「家」,為了討好「婆婆」而在這個廚房裡洗過碗,最後卻被這群吸血鬼吃干抹凈,像垃圾一樣丟掉。

「洗好了沒有啊?」

廚房外傳來那個「婆婆」的催促聲,「現在的年輕人,干這點活就磨磨蹭蹭,以後怎麼伺候顧言?」

「快了,媽,您別急。」顧言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敷衍。

我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對著記事本的關鍵頁快速連拍。然後,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錄音筆——這是我作為HRD隨身攜帶的習慣,沒想到今天用在了這裡。

我把記事本原樣塞回縫隙,關掉水龍頭。

當我走出廚房時,我沒有把圍裙解下來。

我端著那一摞根本沒洗乾淨、只是沖了沖水的盤子,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餐廳里,顧言和「婆婆」正坐在餐桌旁。桌上擺著那幾道外賣菜,早已涼透。

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坐在角落裡,一直沒說話,那是顧言介紹的「表妹」。她低著頭,神色慌張,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我看過記事本,她不在名單上,但我猜,她可能是另一個正在被「培訓」或者被控制的受害者。

「洗完了?」婆婆斜著眼看我,「洗個碗這麼久,笨手笨腳的。過來坐下,我有話要訓。」

顧言拉開身邊的椅子,拍了拍椅背:「淺淺,快坐。媽這是為了你好,教你做人的道理。」

我走到餐桌前,把那一摞盤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中央。

「砰」的一聲,盤子撞擊桌面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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